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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乐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模老人的右眼皮，可惜的问，“李奶奶，你的这右眼还能看的见吗？”
李奶奶不甚在意的摇摇头，“傻孩子，你以为我有了这白内障就看不见了吗？不会的。”
老人此刻的脸上满是慈祥，语气缓慢的讲给季乐乐听，“我的这一只眼睛虽然瞎了，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的心里明白啊！我活到这么大的年纪才明白这个道理。不过现在跟你说了也没用的，你呀，不管做什么，自己心里高兴就好，当然，咱也不能没了良心。”
“李奶奶，你说我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呢？也许我不该问这么多的，知道的越多越对我没好处，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爸爸是谁。”季乐乐特迷茫的问。
老人点点头，过了一会儿，才说话，“知道不知道对你来说有区别吗？只要你自己能想开了，别的什么问题都不会成为问题。人哪，最怕的就是执迷不悟。”
季乐乐似懂非懂的点头，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发问，还想知道更多。“李奶奶，您年轻的时候，曾经轰轰烈烈的爱过吗？”
“我们年轻的时候，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。那时候每个人的日子都过的很辛苦，每天都有饿死的人，人死了，活着的人连抬他们的力气都没有。如果连生存的＊＊＊＊＊都满足不了，那么你没有时间想别的。”
老人虽然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，但脑海里最深刻的记忆还是那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，她看着自己的双亲死去，她给别人当了童养媳，于是她活了下来，她活到了现在。
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沧桑史，谁也不能例外。
季乐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以前，虽然她季乐乐也挨过饿，但是并没有到饿死的地步，那时候，她还在幻想，有一天她的白马王子会带她走出这种吃不饱饭的困境。
如今，她真的不会挨饿了，却又不能因此而满足了。可见，人的＊＊＊＊＊真的是无穷的。
这时候，张婆婆已睡足了午觉，小护士告诉她季乐乐来了，她便走出来招呼季乐乐，“孩子，你怎么来了，工作不忙吗？”
季乐乐迎过去，拉住张婆婆的手，“工作不忙，我很常时间都没来看您了，过来看看。”
张婆婆的脸色不如以往，也许是胃口不好的关系，却让季乐乐止不住的心酸。
这一天，季乐乐只是安静的陪了张婆婆一个下午，并没有开口问那些陈年旧事。
也许张婆婆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，毕竟她在自己母亲的少女时代便与母亲相识，也许连张婆婆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存在。
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？在她季乐乐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，父亲这个人是不存在的。也许他已经死了，也许还没有。
但这些，都不会与她季乐乐的生活有任何关系。
因为父亲只是一个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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