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翁,你说父皇到底怎么想的?”
皇子府中,大皇子梁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走转个不停。
房中坐着其他几人,都是梁霖门下舍人,为他出谋划策。梁霖口中的真翁,乃是他出宫建府之后,主动送上门的谋士。
从他十八岁到现在,真翁陪在梁霖身边二十多年,堪称他的左膀右臂。
就连马相都对真翁赞不绝口,多次提醒梁霖,若是他不在,一切问询真翁。
马相为了梁霖主动请缨到宫外静坐,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逼迫。若是不成功,梁霖必然会失去父皇的信任,以至于被几个弟弟超车。
棋行险招,马相他们都知道,但他们别无选择了。等景帝想开主动立太子,梁霖也不一定被立太子,逼迫景帝立梁霖为太子,也可能被皇帝拿来开刀,两者就像是慢性死亡和治疗死亡。
如果不主动,他们的机会更少。
马相年纪大了,还能当几年的右相呢。一旦他回家养老,朝中局势变幻,梁霖在朝中将会孤立无援。
而马相一派的官员也会被政敌清散。
所以梁霖和马相是彼此需要的关系,谁都离不开谁。
这点梁霖非常清楚。
如果连马相出马都没用,他就是问真翁又有什么用呢,只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。
真翁年约五十出头,身上文人气质浓厚,他祖上是罪臣,曾被太祖下旨,子孙后代皆不可入仕途,他来到梁霖身边,不惜改名换姓,皆是为了改变家族命运。
门客们陷入长久的沉默,谁也说不出话来,窗外的急雨就像是催命符一般,落在瓦片上滴得让人心烦。
从这场雨开始,梁霖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。
他当大皇子已经四十二年了,明明是长子,父皇却一直不肯立他为太子,年轻时梁霖对景帝充满信任,觉得父皇肯定有苦衷,如果要立太子,他绝对当仁不让。
可随着时间流逝,梁霖也升起力不从心之感,眼看着父皇比他还健康,比他还能活,他怎么能甘心呢?
明明什么都做的很好,可父皇就是霸占着那个位置不肯走。他不甘心啊!
梁霖望着白色雨幕,手指不自觉握紧,牙槽咬得发酸。
就在这时,真翁突然开口说话了。
“大皇子殿下,事到如今,只能您亲自出马了。”
梁霖松开手,怔愣片刻:“我?”
“陛下已经恼怒马相,估计是不会再对他有仁慈之心了,如今只能念着陛下心中还有您这个儿子。”
梁霖都要气笑了。
“真翁的意思是嫌父皇杀的人还不够多,让我也送上前让他打杀,是吗?”
他对父皇的脾气已经十分了解,既然对马相下手,那就说明景帝心中已有怀疑,并且处于生气状态。
他现在送上门,岂不是嫌命长,明摆着告诉父皇他等不及了吗?
真翁摇头道:“大皇子稍安勿躁,听我细细道来。”
越是情况不好,越是有翻盘的机会。
“您已经可以做好最坏的准备了。”真翁目光如炬,看向梁霖,眼睛里跳跃的,分明是杀和欲望之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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