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个话题，顾九黎明显就沉默了下来。
姜舒妤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，面上的神色很是冷淡。
“顾总，实话实说，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一直想着跟我合作。”
“不管是公司的发展还是主营范围，我们两家公司似乎都没有可以重叠的地方。”
既然不是冲着业务来的，那就是冲着人来的。
姜舒妤静静的看着顾九黎，对方看见姜舒妤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，一时间惹不住轻轻笑了笑。
“是的，顾家的主业并不是娱乐圈这一块。如果是在顾家的主营项目，或许我今天应该见的是陆总而不是江总。”
“但是姜总猜想的也没有任何问题，今天我不只是为了圣源来的。最主要的是为了圣源背后的恒远集团，也就是您作为恒远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。”
姜舒妤轻轻抿了一口咖啡，唇角多了几分冷淡的笑容。
说到底还是冲着恒远集团来的，难怪陆谦白一直觉得顾九黎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那你应该也很清楚，恒远集团虽然是圣源的投资商之一，但是不参与圣源的所有决策。顾总这么盲目的接触我，是不是有点太莽撞了？”
她温声说完，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放了下来。
“不莽撞，姜总。”
顾九黎面容上始终都是浅浅淡淡的笑容，眉眼之间的温和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个性格和善的人，下一秒嘴里的话却宛如刀子一样的扎了出来。
“我到底不是顾琳琅，没有顾琳琅那么一根筋的想法。商场上面没有必要立场这么明确，姜总，我是真诚的想要跟你和陆总交好。”
“北城的人就这么一点，蛋糕也只够那么几家公司分。我和你们站在统一线上共同发展，总好过斗的你死我活让被人捡了便宜。”
“眼下恒远集团漏过来的资源足以捧圣源，我也想在顾氏做出一番成绩。姜总，从本质上来讲，你我的目的是殊途同归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，姜总意下如何？”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，姜舒妤抬眸看了顾九黎两眼。
女人的眼睛里面几乎带着快要溢出来的野心，晶亮的神采似乎已经对这件事情势在必得。
“那顾总是什么想法呢？既然决定过来谈，想必你这边已经有了合作的具体想法了吧。”
姜舒妤漫不经心的开口，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茶几。两杯咖啡显得格外的单调，刘扬也没有让人在办公室准备更多有人情味的东西。
“我查到了恒远集团为了圣源的发展，争取到了一项投资。这个机会，我想跟你一起参加。”
顾九黎说完，姜舒妤的手指微微顿了顿。
“你也知道，我们顾家是从南边近半年的时间搬到北边来的。根基肯定不如恒远集团那边稳定，眼下能够大力发展的主营业务和恒远集团有80%重合，所以才会找到姜总这边来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最近恒远集团那边为了扶持圣源的项目工程，特地跟文工部那边申请了《青年演员扶持》计划。”
背靠大树，恒远集团的背景比顾九黎想象中要更加沉重一些。
她很是安静的看着姜舒妤，面容上格外的平静。
“我不能跟恒远集团对上，既然恒远集团和圣源联系颇深。我觉得只要姜总给个机会，我也可以参与进来。你手里有优质的IP，我有钱，我们的合作完全也可以参考圣源跟恒远集团的模式来。”
顾九黎多少有些大放阙词，姜舒妤轻轻笑笑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先不提恒远集团在圣源的控股占比，单说陆谦白跟自己的关系，也不可能让顾九黎按照两人的相处模式参与进来。
“顾总看来也是做足了准备，只是扶持计划不单单是针对我们圣源的青年演员。顾总手底下现在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，顾总不为她拉点投资吗？”
姜舒妤慢悠悠的说着，顾九黎听见姜舒妤说这话，忍不住轻轻挑了一下眉头。
“你说白雪？那女孩子很有灵气，我以为姜总会喜欢她。”
“是挺喜欢，只可惜顾总先一步下手，我实在是不忍心夺人所爱。”
顾九黎听到这话，顿时笑了起来。
“我就知道，姜总的性子温吞。白雪上进，你肯定也喜欢。”
说完，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了一个文件夹，顺手就递给了姜舒妤。
“这是我这边的策划书，你先看看，如果有什么要改动的位置随时可以找我开口。”
姜舒妤抿着嘴唇将文件夹翻开，入眼就是目前顾九黎比较看重的几个演员。在对这几个演员的基本规划和资金上，顾九黎算是拿出来了不少的诚意。
匆匆扫了一眼，姜舒妤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。
“既然顾总准备的这么充分，那策划书等我仔细的看一下，然后再给你一个回复吧。”
“当然，姜总这么认真的态度，我这边才更加放心。”
顾九黎说完，直接将一个信托银行的卡递给了姜舒妤。
“这卡里的钱是首笔投资，已经经过了我们公司的审批。既然要有诚意，总得先表示给姜总看看。”
姜舒妤接过卡，一时间不免对顾九黎追求效率的态度多了几分认可。
两人谈好，顾九黎这才离开了办公室。刘扬代替姜舒妤送顾九黎离开，顾九黎看见刘扬的脸，唇边多了几分笑意。
“你给我留了两个小时，现在还剩下二十分钟。这算不算是给你们老板省钱了？”
刘扬有些无奈的看着顾九黎，有些不明白这位顾总为什么一直喜欢调侃自己。
“算顾总心疼我们老板，特意留了二十分钟给她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啧。”
顾九黎听到这么公式化的回答，多少有些不满意。
“你们做特助的都这么没意思吗？我的助理可是在董事会为难我的时候，还会替我骂那几个老东西。”
刘扬嘴角微微一抽，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顾总，我们一般不吵架，我们都直接上手。”
……
一句话，直接给顾九黎整不会了，她一脸懵逼的摸了一下下巴。走之前还嘟嘟囔囔的是不是要给自己的助理报个班，前台的小姑娘看见顾九黎一脸复杂的离开，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刘扬。
“刘特助，顾总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？”
“不知道，反正肯定有人不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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