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众人回过神来时,已经晚了,被刺中胸口的男人已经没了气息,被溅了一身血的女子看着面前的尸体,又哭又笑,形状疯癫。
影卫首领皱了皱眉,用眼神示意下属将那名女子拉下去。
这时,之前那位妇人跌跌撞撞地走到影卫首领面前跪下,满脸慌张地维护道:“大人,别抓她,她是我夫君的妾室,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疯了,她不是有意的,您别抓她,您要抓就抓我吧,我是当家主母,是我管理不当,才造成了这番局面。”
“你是方家家主的妻子,罗如云?”影卫首领有些诧异地问。
见妇人点头,他满脸不可思议地将视线放在妇人畸形的腿骨上,随后满脸担忧地看向身后的一个影卫。
罗如云察觉到他看自己双腿的视线,有些难为情的扯了扯裙角遮住自己畸形的小腿:“民妇丑态,大人恕罪。”
“前朝康熙年间,江南一地出了一个大才女,她虽出身商贾之家,却诗词绝佳,为人良善,开善堂,施粥济民,养活了无数乞儿,后来她出嫁了,再没了消息。”影卫中走出一人,满眼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妇人,语气哽咽,可声线柔和,明显是个女子。
罗如云有些震惊,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,下一秒死死握成了拳,她低垂着头,看不清脸上的神色,语气带着一丝卑微:“不知大人何处听说了民妇未嫁时的事,民妇惶恐。”
“罗阿娘,您看看我,我是小红啊。”那影卫声线颤抖,说完这话后,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用跪地的姿势,一步一步走到罗如云面前。
罗如云满脸震惊地抬起头,不需要多费力,就从她的五官上看出了熟悉的影子,她抬起手,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面前故人的眉眼,下一瞬便笑了起来:“好,好,小红,你如今竟当了官爷,真好!”
小红流着泪,看着罗如云消瘦阴郁的面孔,满心都是愧疚,她投奔女帝成为影卫,就是为了找罗如云报恩,可笑的是,恩人站在自己面前,她竟没能认出来。
她真是罪该万死!
罗如云既然能名震一时,必然是聪慧的,只一眼就看出了小红的心结,她语气温和:“好孩子,别愧疚,故人重逢,该是喜事。”
两人气氛正好,那不知真疯假疯的妾室竟突然往墙上撞去,还好一直有影卫密切关注着她,一把将她拽住。
现场这乱七八糟的情况,让影卫首领略有些头疼,他叹了口气,让下属将方家所有男人带走后,对罗如云道:“女帝有旨,方家抄家之后,剩余家产由方家主母接管,您要不要看着我们查抄府邸?”
罗如云点了点头,倒不是她信不过眼前的影卫,恰恰相反,她是怕这帮影卫查不到方家隐藏的家私。
这些沾着人血的钱,她罗如云压根没想过昧下,嫌脏!
小红擦干了眼泪,站起身一把抱起罗如云,将她妥善的放在轮椅之上后,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被带走的方家一众男丁,眼底满是恨意。
下一秒,她低下头,掩盖住眼底的杀意。
她不急,千里流放,路途漫漫,总会有机会让这帮人血债血偿。
如方家这般的情况,同一时间内,在那十几个学子家中同时上演。
被抓的男人们鬼哭狼嚎,垂死挣扎,哀求忏悔……
然而十几队影卫皆毫无动容。
与此同时,扬州,无数青楼被突然查封,佩刀的禁军层层把控着每一个出口。
扬州所有的老鸨皆慌了神,疯狂联系背后的靠山,然而朝廷就等着她们联系呢。
老鸨的信刚送出去,便被当场截获。
禁军按着信纸上的名字,直接带兵闯入那些靠山的府邸。
一箱一箱的金银从各个青楼搬出,一具具骸骨也被搬出。
青楼门口装金银的箱子,和无数尸骸相对,莫名讽刺。
世人皆赞扬州瘦马,可却不知这赫赫有名的销金窟里,是一条一条鲜活的人命。
江苏,魏翀看着面前的尸体,在手里的名单上划去最后一个名字后,拿起桌子上厚厚一叠纸递给下属,语气温和:“派人送到基尔斯手里,告诉他,一个不留!”
下属点了点头后道:“爷,京城传来消息,陛下派了前朝那位和亲王去海外。”
魏翀闻言,皱了皱眉问:“可是为了征海一事?”
下属摇了摇头:“不是,爷,我听说那位和亲王去了东瀛。”
“东瀛啊~”魏翀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,而后看向下属“让人准备回京事宜。”
下属点头,走出屋子。
魏翀走到窗前,背手而立,语气带着些浮于表面的惋惜:“主子还是对东瀛动手了,真是可怜了那里的好风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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